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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城记之重庆成都
[2015-09-06]
图文/尊客会会员 董清芳
巫山七百里，巴水三回曲，两江汇流，四条山脉拥抱，形成了山城重庆。高低起伏的山势，上上下下道路，蜿蜒流过的江水，横跨在江上不同特色的桥梁，现代与古老交错的民居，各种特色的交通，操着当地方言的重庆人，组成了性格鲜明的山城重庆。
在重庆忽而滂沱大雨，猝不及防，躲在地铁站入口处，点一碗重庆小面，或一碗酸辣粉，或一堆串串香；有一日傍晚，漫步夕阳江畔南滨路，夜色深沉就坐在一家酒吧，母女点一壶茶，老公要两瓶啤酒，两碟麻辣小点心，一边欣赏长江夜色之水，一边听着吧台的音乐，迎面有徐徐江风，跟父女俩讲讲重庆老建筑和成都之间的历史恩怨——
从历史和地理上来说，虽有山川阻隔，“成渝”一直都是相提并论，像兄弟俩隔墙而造的两个院子，比邻而居。但成都重庆两家，互掐的历史由来已久——
“蜀东、西川之人，常互相轻薄。” （《北梦琐言》）
秦灭巴蜀之前，为蜀、巴各自为国。他们互不服气，却都没有能力吞并搞定对方。巴、蜀这两只“鹬蚌”相斗，被秦国这个“渔翁”给收拾了。灭其国，改为巴蜀两郡。既然巴郡、蜀郡，同为秦国的两个郡，巴蜀之争仍不消停。
秦汉以来乃至清末，简称渝的重庆，常被纳入巴蜀文化或行政区域，从西汉起，巴郡先后归属于益荆巴楚。在文化经济政治地位上，重庆确实有很长很长的历史时期，屈居成都之下，不得志，有点心酸有点失意。可到了近现代，上个世纪三十年中后期，重庆曾经很是阔气了一阵，那是一段做陪都的美好时光，但是代价更惨烈。
1937年10月30国民政府决定迁都重庆，1939年5月5日升重庆为国民政府行政院直辖市，1940年9月6日定为陪都。政治地位突然升高了，如同一夜暴富。然后，接踵而来的是惨烈的代价，齐邦媛在《巨流河》中，详细讲述了当年战时首都重庆的真实惨象。
都过去了，不提也罢。
而成都，就幸福多了。“安逸”两字最贴切不过。
成都平原，气候湿润，沃野千里，物阜民丰。有灌溉之利，无水患之灾，无战火之侵扰。有山清幽妩媚，有水随行自然。自古至今文人偏爱成都，远有杜甫，薛涛，今有冉云飞和慕容雪村，还有我喜欢的女作家杰尘。不过，这些全都是书上的成都印象。
可走进成都，就没有这样的舒服感觉了。
重庆人耿直，成都人温和； 重庆砣子硬，成都嘴巴狡。成都务虚不务实，好玩不斗狠。重庆人好勇斗狠，耿直粗蛮。
成都是个慢性子的城市，去过成都的人，写旅游攻略，出了大量的美食美色的图片，都爱写“成都慢时光”这个词儿。重庆成为直辖市后，发展很快，高楼林立。有冉云飞在《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》中一篇文章里提到一个浅薄的重庆人，开着大奔，带着尼康，专门跑成都来，拍些照片弄上网络，讽刺成都，炫耀重庆的楼比成都高，虚荣心爆棚。
但我对重庆人印象很好。问路，坐车，吃喝逛，遇到的重庆老百姓都很实在热情友好。出租车也是一个城市的名片，重庆的哥，使我们对重庆增加了不少好印象。重庆男人呵护女人非常到位：譬如驮行李，只要男的像个骡子，女的手空空，就是重庆来的。如果带小孩，重庆男人来背或抱着。孩子走着走着就要瞌睡，当爸爸的为让孩子睡安稳一点，将孩子斜抱胸前，感觉上这男的也可奶孩子了——这也是重庆人的独特风景。
重庆是个阳刚的城市，重庆的美女也有几分阳刚之气。已经去世的重庆作家莫怀戚有一段文字写重庆的男人女人，生动传神：
“搓麻将，北方是男人打牌女人添茶水，沿海是女人之间“太太桌”，只有重庆，是女人同男人抢牌打。永远的一幕是：约好的，点了炮下去。但女的点炮了，却说才摸到，不算，赖着打；或者男的一直没点炮，女的突然就说龟儿坐这么久了，又不放炮又不和，下去下去！将男的用胳膊肘一拂，男的就像一只烟蒂似地给拂下了牌桌，笑一笑，一边去了。”
还是喜欢重庆人多一点。
说说重庆和成都的人文景观.
在成都——
青城山探幽，深谷密林，洗涤尘虑；都江堰远眺，岷江汤汤，群山重叠处，奔赴而来；
宽窄巷子，从白天到晚上吃喝逛拍看川剧听流行歌；春熙路打望繁华，太古里觅得方所；
人民公园，望江楼，浣花溪公园，古木丰茂浓荫匝地，竹林幽径清流映带，起个大早，清晨漫步，就为了躲开喧闹，除了遛鸟练剑，打太极，跳广场舞，成都人还有一个别的城市没有的习惯——喝早茶。
坐在曲水回廊，或者拖一把竹椅木凳，点杯飘雪或竹叶青，轻斟慢酌，品成都慢时光，观市民真生活。
在重庆——
山城重庆，国务院定位的国际大都市，长江上游地区的经济中心，金融中心，以及艺术、通信、科技、文化、教育等中心，中西部水、陆、空型综合交通枢纽。
关键词： 梯坎，山路，轻轨，码头；夜色，大雾，火炉，高楼；
麻辣，棒棒，美女；历史，民国，政治；传奇，不屈，沧桑；
